我全身残破不堪,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,只剩下绝望。
再到后来。
我捡起旁边的匕首,准备砍死他们,然后一死了之。
忽然急促的警鸣声传来。
他们全都被捕。
在我苦笑着举起刀子对准胸口时,忽然有人颤抖着手,握住我的手腕。
“简沫!”
周伏津眼眶通红。
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,我来晚了……”
他扔掉刀子,把我抱在怀里。
“救护车!快,救护车!”
直到我被救护车抬进医院。
我看到城市中心的广告大屏上。
正直播着狗仔偷拍到的画面——
厉司宴亲密搂着怀中女人,一边扣上衬衫纽扣,一边从酒店走出来。
我就医院住了三天三夜。
厉司宴从始至终没有出现。
而我,也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。
这三天一直都是周伏津不眠不休的陪在我身边。
他让人给我做爱吃的清淡菜,又按时帮我涂药,晚上我睡着了也撑着脑袋陪在我床边。
一旦睡得深了,我就无休止的做噩梦。
梦到冰凉的刀刃,废弃的仓库,男人们的狞笑。
以及厉司宴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。
每次我尖叫着醒来,周伏津都会瞬间醒来,条件反射的把我抱在怀里,轻声安抚。
“沫沫不怕!”
“我在,我在!”
直到医生说我康复可以出院。
周伏津开车要把我送去春江别墅。
春江别墅和后面的那座城堡,是我十八岁那年厉司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。
抵达的时候,我瑟缩在车里,怎么都不肯下去。
“我一个人住在里面的时候,他们冲进来绑架了我,我不要回去!”
周伏津眼里闪过心疼。
“那你跟我回家吧,好不好?”
我点头。
在周伏津家里住了两周,厉司宴给我打来了出事后的第一个电话。
开口就是平淡无比的声音。
“简沫,明天是中秋节,我妈喊你一起回老宅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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